默欢

[伪装者/楼诚]非公开记事 09(修)

第九章 明楼的干预


明楼早上醒来的时候,阳光大好。正逢明诚推门进来,手里拎着一套中山装,走过来把衣服挂在了床边的衣架上。

明楼坐起身,伸手一勾就把明诚带到床上压在了自己身上,搂着他低头在他颈间嗅了嗅,果然有洗完澡的清香味,明楼问道,“新政府的制服呢?”

“在车子里。我打算把它们挂到你办公室去。”明诚嫌弃地推开他,站起身整理自己的衣着,似乎生怕明楼弄皱了自己的中山装,“大姐不喜欢咱俩穿那身衣服,被她瞧见少不了又是一顿训,你就辛苦点儿,到了办公室再换上吧。”

明楼“嗯”了一声,同意明诚的提议。他不自觉地就想笑,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好,还是他庆幸于自己习惯的是有明诚在的日子,一切都被打理的井井有条。

再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衣装,确认得体不会被大姐看出什么端倪之后,明诚就抬腿往门外走,边走边叮嘱明楼,“我先出去准备了,大哥快起来收拾一下吃早饭吧。”


过了约莫半个小时,明楼吃好了早餐,先回到房间里边收拾文件边等去准备车子的明诚。

房门被推开,明诚站在门口探身进来,“大哥,车已经准备好了,可以走了。”

“把门关上。”明楼看了一眼门外,继续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衣领,“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
明诚往后看了一眼,关上门快步走过去,站在明楼身后弯腰帮他抻了抻衣摆,疑惑地问道,“怎么了?”

明楼低声开口道,“昨天晚上汪曼春向我透露,她们76号的侦听组侦测到了两个秘密电台,估计近期就会采取行动。”

明诚吃惊地猛然起身,忙问道,“是我们的联络点吗?”

明楼摇了摇头,掌心覆上明诚抻着自己衣摆的手背示意他放松,“不,但至少汪曼春认为是。”

明诚顿时松了口气,就听明楼继续说道,“电波来自吴淞口方向。”

“吴淞口?”明诚皱眉,眼珠一转,脸上已明显有了嫌弃的意味,“梁仲春的?”

明楼点了点头。

明诚哼了一声,“这个蠢货,尾巴这么快就让人给抓住了。”

明楼握着明诚的手收了点力气,意图安抚他有点焦躁的情绪,“你去敲打敲打他,让他把尾巴藏好。”

“我看没这个必要吧,就让汪曼春带人抄了他的黑买卖,他们狗咬狗,我们看好戏不就好了吗?”明诚觉得梁仲春这样的蠢货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况且挣的还是走私鸦片这样毫无道德底线的钱。

明楼笑了一下,指点明诚道,“有的时候,对手也需要保护。关键看他是不是有为我所用的可能。”

明诚受教地点了点头,抬手掸了掸明楼肩膀上衣服的褶皱,“懂了,我一会儿就给梁仲春打电话。”

明楼“嗯”了一下,拿起手边的公文包,但随即就被明诚接了过去。

“对了,你昨天不是说有事要跟我商量?”明诚忽然想起这茬,便随口问道,他心里也知道明楼未必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。

不料明楼却意外的郑重其事地拉住了明诚,“确实是有一件事情。”

“什么事?”见明楼的神色并不轻松,明诚就跟着蹙起了眉头。

“樱花号专列上有一份日军对皖东北和淮海地区进行扫荡的战略部署。”

这事明楼之前就跟明诚说过。明诚有些糊涂地点了下头,回道,“没错,你不是说不想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军统,所以将任务交给黎叔了吗?难道任务出了什么意外?”

“没有意外。”明楼摇头,“只是任务通知的时间晚,黎叔能找到的会日语的人应该就只有程锦云了。”

明诚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明楼为什么要特意提到“程锦云”这个人,但当他随后想到军统派去执行爆破任务的人是明台时,他便明白了。

“你不会是要撮合程锦云和明台吧?”明诚有些诧异地问道。

“不算撮合。”明楼又摇了摇头,“我只是想让明台多认识一些女孩子,慎重考虑之后再做决定。”

“就明台那个看见漂亮小姑娘不管喜不喜欢都要上去撩拨一下的个性,你还说这不算撮合。”明诚撇嘴。

“喜不喜欢要看明台自己,他的感情发展我不会再强加干预,我只是觉得他和程锦云就算没成,这也不失为是让明台接触我党的一个好的契机。”

这倒是事实。在明台确定进入了军统之后,明楼就和明诚商讨过明台之后的安排。以明台的性格,当他看清了军统内部的溃烂不堪时,他必然无法忍受,加入共产党受明楼的领导,总好过让他自己瞎闯瞎撞。

“你是不是觉得于曼丽配不上明台?”

“你觉得呢?”明楼不答反问,似乎有些生气明诚会这样问。

明诚叹了口气,他心底清楚明楼不是会看轻于曼丽的人,只是……“我觉得于曼丽是个好姑娘,可惜命运弄人。”

“是啊,明台若是我的亲弟弟,只要他说句喜欢,明天我就可以去于曼丽那儿给他提亲。”明楼抬手按住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,“但正因为他不是,对于他的事我才要慎之又慎,甚至替他做一些决定。大姐宠他宠到近乎溺爱,我又何尝不是在那些无关大是大非的事情上无限的纵容他,我和大姐总是要把最好的都给他,就是想以后见到他母亲的时候,我们可以拍着胸口说我们没有亏待明台。”

明楼说的道理明诚都懂,他也明白明楼作为兄长的无奈,只是心里仍然觉得有一丝不舒服。但感情的事别人无法左右,尽管明楼将程锦云推到了明台的面前,最终明台喜欢谁选择谁还是他自己的一句话。

想着自己在这儿干苦恼也没有用,明诚索性不去想了,任由其顺其自然。

“我们走吧。”明诚小声说了一句,想要转身出去。

明楼却没有松开拉着明诚手腕的右手,他上前一步半拥住明诚亲吻了一下眼前人的额头,方才放开了手,应道,“走吧。”


中午时分,明诚去周公馆接了明楼回市政府办公厅。

“梁仲春的事情,我已经安排好了。”进到屋里关上门,明诚从后面为明楼脱下大衣,继续低声说道,“明台那边,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。”

“什么计划?”这个小祖宗不知道又在谋划什么,明楼一听就忍不住要蹙眉。

明诚把大衣挂好,走回明楼身边,附在他耳畔小声说道,“他准备送给汪曼春一份大礼——计划在新年刺杀汪芙蕖。林参谋那边还在等我们的回复。”

明楼沉默了一会儿,权衡利弊之后缓缓说道,“汪芙蕖附逆为奸,该死。”他走到办公桌后坐了下来,陷入回忆中,“二十年前他设计陷害我双亲导致我双亲早逝,为了谋夺我明家的财产又派人来害我姐弟,刺杀过程中却误杀了明台的生母,此仇不共戴天。明台想杀汪芙蕖是有个人恩怨的……”

明家与汪家的恩怨发生在明诚来到明家之前,他虽然大概也知道但是详细的他却从没问过明楼。一来是不想揭明楼的伤疤,二来是觉得如果明楼想说自然会跟自己说。明诚犹豫了一下,问他,“那要下令申饬他吗?”

“不,”明楼摇了摇头,“他很聪明,下令申饬他,他就会知道我了解他的家世。回复他,同意刺杀汪芙蕖。”

“是。”明诚点点头,然后又问道,“还有别的话要嘱咐他吗?”

明楼只说了四个字,“谨慎行事。”

其实也没什么好嘱咐的,明台聪明且经过正统的军事训练,况且说的多了怕会暴露自己的身份。明楼叹了口气,冲明诚挥挥手,“去吧。”

明诚点头转过身准备离开,刚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住了脚步,回身对明楼说,“对了,明台提出要当面聆听毒蛇的教诲。”

“当面聆听教诲?”明楼坐直了身子哼笑一声,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,他再了解不过了,“倒不如说他想知道谁在背后指挥他行动。他不喜欢被人控制,打小就这样。”

提起明台这个小祖宗的脾气,深有体会的明诚不禁努起嘴十分同意地点了点头,“所以我已经拒绝他的请求了。”

“好。”明楼点头赞成明诚的处理方法,然后放松了身子靠着椅背,忽而低声问道,“阿诚,你说我和明台现在这样,还算是兄弟吗?”

他的语气中有愧疚有心疼有悔意甚至还有对毒蜂的憎恨。明诚皱起了眉走到他身后,揉捏着他的肩膀,轻声安慰他,“大哥,你和明台不是普通的兄弟。”

明楼闭上眼,向后仰着头靠在明诚身上,苦笑道,“对,我们是上下级。”

明诚还想说些什么,但是绞尽脑汁也再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了,只能尝试着转移话题,“快过年了,要不要让明台回来?”

过了两分钟,明楼才回答说,“让明台自己决定吧。”

明楼的声音里透着疲惫,明诚便也不再说话,只是沉默地继续捏着明楼因为高强度的工作而僵硬的肩膀。


越近年关,大家好像反而比平时要悠闲一些。这几日明楼和明诚也能在早餐的时候赶上和大姐一起吃饭了。

“早上好,大姐。”明诚手里拿着报纸从明楼书房里走过来,笑着跟大姐道了声早安。

“早。”明镜将手里正在看的信件折了起来放在右侧的手边,笑着伸手招呼明诚道,“快过来吃早饭,我刚让阿香给你盛的粥,可别放凉了。”

“好。”明诚快走两步,在明镜左手边坐了下来。

看着明诚开始专心吃饭了,明镜又不动声色地把刚放下的信件打开来看,时不时地看向明诚好像有什么话想对他说。

明诚对家里人不设防,自然没了当特工的警戒,饶是这样,明镜反反复复地僵持了半天,明诚最终还是感觉到了她的异样,明诚扭头略带奇怪地问道,“大姐,有什么事吗?”

明镜这话都到嘴边了,一对上明诚的眼睛却话锋一转,“明楼怎么还没出来?”

“哦。”明诚恍然,“大哥他正梳头呢,不让我帮忙,马上就过来了。”

提起这茬,明镜有些幽怨地说道,“明楼这么大个人了,还事无巨细地需要你来照料,这以后得是娶个什么样的媳妇才行,难不成娶个仆人?”

明诚笑着回答,“大哥就是娶妻了,我也还是大哥的管家,到时候就多照顾一个女主人咯。”

“那可不行!”明镜听了板起脸来,声音陡然提高,倒是吓了明诚一跳,她接着说道,“你不结婚啦?不让大姐抱侄子啦?大姐到时候可是要给你寻思一门好亲事的!”

明诚先是怔了一下,心里明白大姐对自己的好,一时感到暖暖的,可是自己已然是不可能娶妻的情形,不免苦着脸正要推拒,却听明楼走了过来,说道,“早啊,大姐。”

两人的谈话被明楼无意打断,明镜心里又有别的心事,顿时不再提着给明诚介绍亲事的事了。她抬眼看了明楼一眼,再次将手中的信件放了下来,回应道,“啊,早。”

“早啊,大哥。”明诚把刚才拿过来的报纸打开,举起来递给明楼,“这是今天的中华日报。”

“早。”明楼点点头,坐下接过报纸看了起来,边看边念着,“汪主席的和平大业是唯一赢得这场战争的法宝。”

“谁写的啊,这么无聊。”明诚说着,舀了一勺粥喂进嘴里。

明楼眉毛竖了起来,瞪着眼看明诚,“你不知道是我写的?”这小子,明明前天晚上写稿的时候他就在自己旁边喝茶看书,后来看的腻了还给自己捣乱,一会儿摸摸这儿一会儿偷个吻什么的。

正想训人的明楼余光瞥到大姐看自己都不是好眼神了,又立马软了下来,在明镜面前低声下气地解释着,“他们主编胡先生,亲自登门请我给他们报社写一篇社论,推不掉啊。”

话音刚落,就听对面明诚嘀咕着,“不务正业。”

明楼瞪了一眼明诚,心里暗道,要不是大姐在,我早把你拉回屋去教育了。现下,他也只能学着明台向大姐告状,“大姐啊,咱们家的孩子是越来越没规矩了,您不管管?”

明镜放下瓷碗,看着明楼说道,“我连你都管不了,我还能管谁啊?”

“又是我的错?”明楼不服气,看着明镜的样子十分委屈。

明镜翻了他一眼,“这明台没规矩,你说是我宠的,我也就认了。阿诚可不是我宠出来的啊。”她盯着明楼笑眯眯地问,“你说是谁的错?”

明楼吃了个哑巴亏,被明镜堵得只能闭口不言,惹得明诚在对面偷笑,明镜也笑了起来,明楼看着他俩,最后也无奈地笑了。

“啊对了,这也快过年了,我们也该准备准备。你看家里一点儿过年的气氛都没有。”说着,明镜带点责备地看了明楼一眼。

明楼赶忙点头应下,表示自己一定马上准备,然后问道,“明台回家过年吗?”

提到明台,明镜叹了口气,“前两天啊,发了封电报回来,说是留在港大过年了。这兵荒马乱的,我也没打算让他来回奔波。”

明楼与明诚对视一眼,心照不宣。明楼知道明台不回家过年明镜失望是在所难免的,便安慰道,“这样也好,正好趁着假期可以补习一下功课。下个学年啊,我想让他参加巴黎大学的研究生考试。”

明镜非常赞同这个提议,点头说好,又瞥了一眼明诚,见明诚没注意,便悄悄地给明楼使了个眼色,又点了点桌上的信。

明楼到底是明镜的亲弟弟,心下当即猜了个七八分,这几年桂姨没少给大姐写信,自己碍于大姐的面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

“阿诚啊……”

明诚嘴里的粥还没咽下去,从碗里抬眼看明楼,含糊地应了声“嗯?”

“吃好了就先去把车准备下。”明楼吩咐道。

明诚本就比明楼先上的桌,这会儿粥也就剩一口了,他仰头喝掉,说了句“大哥大姐慢吃”,便离开了餐厅。

明镜看着明诚走远了,才把手边的信递给明楼,“桂姨来信了。”

明楼早已猜中,倒也不惊讶,他接过信,打开读了起来。

信中的内容无非就是桂姨这几年在东北日子困苦实在是过不下去了,膝下又无一儿半女的陪伴,自己当年是因病才会虐待阿诚,如今病已痊愈,她想要补偿阿诚曾经失去的母爱,最后又哭诉了几句可怜。

明楼看后放下信问大姐,“那您的意思呢?”

明镜想起这事儿也有些头疼,“桂姨毕竟在我们明家做了那么多年工,我们明家最困难的时候她都没离开。当年她那样对阿诚的确是不可原谅,但也确实是因为她精神上有问题,前段日子她把医生的诊断书寄给我了,说是已经治好了。这次来信还是忏悔,说想阿诚,要弥补阿诚。她如今向我们求助,我总不好见死不救。你看,能不能帮我劝劝阿诚?”

明楼知道明镜善良又容易心软,而且当年的事,她只知道桂姨虐待阿诚就同意了把桂姨撵走,并不清楚细节,所以才轻信了桂姨“当时精神有问题”这样的说法。

那样残忍的行为,恶毒的语言,怎么会是一个疯子的胡言乱语疯疯癫癫,分明就是一个神志清醒的魔鬼所做的恶!

“她可是阿诚的养母,他们俩的关系……”明镜觉得母子之间关系再差也总还是有特殊的纽带,是他人无法涉入的,自己不应该擅自为阿诚做主,总要问问阿诚的意见。

明楼皱眉,摆手打断明镜的话,“我看不可能。阿诚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。这种事情,我看谁劝他他都不会答应。况且这件事,先不说阿诚,我就不会同意桂姨回来明家。”明楼先是表情坚定地拒绝了,然后又温柔地握住明镜的手,“大姐,当年的事,您并不清楚其中详情,我给您看的不过是阿诚手臂上一点儿的伤,那只是冰山一角。以阿诚善良的性格,他肯定会原谅桂姨,但这是在不见面的情况下。桂姨是他的一个心结一个噩梦,以后共处一室,你要阿诚如何自处?”

明镜点头表示理解,“解铃还需系铃人,我也只是想让阿诚解开这个心结。”犹豫了一下,明镜还是接着说道,“你看桂姨怎么也是阿诚的亲人,这事儿真的不要跟阿诚说一声吗?”

明楼摇头,再次拒绝道,“不用。这事儿我替阿诚做主了,不要和他说。”

明镜叹了口气,“当我没说,吃饭吧。”


吃完饭明楼走到门厅去换鞋,明诚已经穿戴好在那里等他了。

“怎么这么久?”明诚边说边举起明楼的大衣,然后附到正在穿大衣的明楼耳边小声问,“大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?”

明楼拉着他出了门,这才说道,“没什么大事,大姐说要给你相亲,先问问我的意见。”

“啊?”明诚一听,表情立马像只耷拉耳朵无精打采的拉布拉多。

明楼看着他不由失笑,“我当然已经替你回绝了,我说你现在忙没时间恋爱过段时间再说。”

明诚这又高兴起来,打开车子的后座车门请明楼进去,随后回到驾驶座,开车前往政府办公厅。

“你今早跟大姐说的话是真心的?”

明楼突然问了这么一句,搞的明诚一愣,“什么话?”

“你说要是我结了婚,你就给我当管家还帮忙照顾女主人。”

明诚浅笑一下,不太在意地回答道,“是真的。”他从后车镜看了一眼明楼,“我以前想过如果大哥有一天结婚了我会怎么做。想了挺久,后来觉得还是不放心大哥。就算没有爱情,我们之间也还有战友情、恩情和亲情不是?无论哪一种,我觉得我都不能离开大哥身边。”

明诚这话说的自然极了,既没有愤懑嫉妒之情也没有怨天尤人之感,好像他今生就该这样,无论明楼怎么做,他都会守在明楼身边。

明楼听了没说话,半晌才忽然开口,“停车。”

“啊?”明诚没反应过来,慢慢减了速度,“大哥要去哪儿?”

明楼坐在后座面无表情地又重复了一遍,“靠边停车。”

明诚虽然不知道明楼要做什么,但仍乖乖照做,停好车,他转过身刚想问明楼怎么了,就被探过来身子的明楼一把按住后脑勺吻了上去。

明楼的呼吸有些急促,动作也有些粗鲁,他甚至咬破了明诚的唇角。明诚有点被他吓到,不知道他突然间激动什么,只能被动地回应着。

就在明诚觉得自己要被吻得有些缺氧了的时候,明楼放开了他。

“继续开车吧。”明楼说。

明诚还处于当机的状态,呆愣愣地“哦”了一声,发动了车子。

“从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开始,我就没有结婚的打算了。不是因为责任什么的,只是因为你在我身边,我便不想跟别的人结婚了。我也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。”明楼似乎是生气了,生气明诚低看了自己对他的爱,这样的明诚让他生气又心疼。

明诚这才了解了明楼心中所想,却笑了一下,问道,“那如果有一天,我跟大哥说我想结婚,大哥会拦着吗?”

明楼沉默了一下,回答,“不会。”

“那就是了。”明诚笑起来,继续说道,“我也不会。不是因为我爱的比大哥卑微,只是因为这是大哥的选择那我就尊重您的选择。大哥不是也一样吗?我们只是觉得对方幸福了自己就感觉幸福而已。您选择爱我,我就以爱人的身份陪在您身边;您选择放弃我们之间的爱情跟别人结婚,那我就以兄弟以管家的身份陪在您身边。总之,我不会离开明家。”明诚说着回头冲明楼一笑,带着点调皮的味道,“大哥可别想甩了我啊,那我就揣着你的钱跑啦。”

明楼被他逗笑,心里就像是干涸的土壤忽然淋了一场春雨一般舒服。

“专心开车!”明楼佯装严厉的样子,最终还是忍不住伸手揉了下明诚的耳珠。

“是,长官!”


 
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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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和随便写写。